陆芝默不作声,思绪飘远,回到了家乡,想起了很多旧人旧事。
一座酒铺的墙壁上,曾经悬着一块不曾署名的无事牌,写了那么句:陆芝其实不好看,但是腿长,中意很多年了,怎么也看不够。
虽然无事牌没有署名,但是字迹明显,大概那位剑修,其实也没想着刻意隐瞒身份。
有些远远的喜欢,总是忍不住要让人知道,才能甘心。
只是不等陆芝与那老sè胚计较什么,那位每次喝酒都喜欢端碗蹲在路边的剑修,就在城外战死了。
除了那块无事牌,剑修其实一辈子也没跟陆芝说过几句话。所以世上再没谁知道,是太喜欢她,还是没那么喜欢。
剑气长城的最后几年,人人脚步匆匆,说走就走了。
曾经有个年轻掌柜,蹭着酒,偶尔喝多了酒,反而眼神愈发明亮,眉眼飞扬,说以后等他回了家乡,还要开一家酒铺,卖酒,卖阳春面,也卖火锅和臭豆腐,咱们剑气长城的人去那边,可以破例,可以打折,可以赊账。
有人问,赊账没啥意思,可不可以不还钱。年轻人笑着说,等你们去喝酒了再说。
有人再问,沽酒小娘,能不能多雇几个,水灵得能掐出水来。年轻二掌柜笑骂道,天底下没有这样的酒铺,还得掌柜豁了性命不要,才能挣那么点辛苦钱。
哄然大笑。
在那尚未成为家乡的异乡,飞升城的那座酒铺还在,只是年轻掌柜不在了,曾经的剑修们也大多不在了。
布丁
易将木剑交给了师父,两人盘腿坐在大树下,师父从怀里摸出一块铁片,在木剑上刻着字。
“无什么……什么什么……易大什么?”易抓着脑袋,念着师父刻的字。
“这些字读,「无极剑派第三百六十九位传人,易大师」。叫你好好读书,连这些字都不认识。”师父敲着易的脑袋说。
“明明是你字太烂……弯弯曲曲的像蚯蚓一样。”易撅着嘴,摸着脑袋,委屈的说。
“是吗,哈哈……”师父摸着脑袋,尴尬的笑着。
“师父,为什么要刻个易大师呢?易就可以了啊。”
“因为带有大师的人,都是很厉害的人。为师希望你以后能将无极剑派的思想发扬光大,所以才刻上大师两个字,这是为师对你的期望。”
“徒儿绝不会辜负师父的期望!”